第(2/3)页 她学着给他做点心,最初难吃得要命,后来手艺却越来越好。 明明对篮球一窍不通,她也能装模作样指着球场和他胡说八道一番。 有时看他脸色不好,她总能冒出一些千奇百怪的笑话。 慢慢地,陆迟习惯了生活里有这么一抹鲜活的色彩。 姜栖用她笨拙又真诚的方式,一点点渗透他的生活之中,占据了他青春里重要的三年时光。 然而,江逸却始终不待见姜栖。 在他心里,只有他、宋秋音和陆迟三人在山上小木屋结下的才是过命的“革命友谊”。 他认为姜栖的出现,抢占了原本属于宋秋音的位置。 因此,他总是找各种机会针对姜栖,试图把她从陆迟身边挤走。 江逸甚至私下里不止一次对陆迟说,“迟哥,你忘了小木屋里的声声了吗?” 陆迟回答总是清晰而坚定,“我没忘,那份恩情我一直记着,只是想还也找不到人。” 他们一直有派人留在那边县城,继续留意寻找那个叫宋声声的女孩,可惜始终杳无音讯。 江逸不依不饶,“那你也别跟姜栖走那么近啊!看她那黏糊劲儿就烦!你别和她玩,把她赶走!” 那时的陆迟,并未将江逸的话放在心上。 报答宋秋音是他的一份责任,但这并不影响他日后和谁相处。 …… 后来,姜栖升入了高一,在新的班级里认识了宋秋音,两人很快熟络起来。 姜栖心思单纯,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暗恋陆迟的心事告诉了宋秋音,诉说他们日常相处的点滴。 宋秋音并不知道陆迟的全名,加之高三与高一教学楼距离远,陆迟为人低调,他的照片未曾在学校论坛公开流传过,所以她并未将姜栖口中的“陆迟”与记忆中的“阿迟”联系起来。 而江逸的班级也与姜栖她们不同楼层,况且他有一半时间不在学校,整天在外面呼朋引伴地玩。 以至于开学两个月,宋秋音都未遇到过两人。 一次偶然的闲聊,宋秋音提到自己棋艺精湛,姜栖便在一个周末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去了陆家,想让她和陆老爷子切磋一下。 结果,宋秋音中途去洗手间时,刚好与下楼的陆迟迎面相遇。 四目相对的瞬间,两人都愣住了。 时隔三年,再次看到彼此。 他们在同一所学校相遇是早晚的事。 但确实是姜栖的这次推波助澜,让这场重逢提前到来。 陆迟从宋秋音口中得知了她之后的遭遇。 那天她一回到家,就因为藏匿他们的事,被暴怒的父亲打了一顿。 后来听说黑工厂被端,曾与黑工厂有过来往的宋长林害怕牵连自己,匆忙收拾行李带着她逃离。 宋秋音却不愿意走,她想等陆迟他们回来兑现承诺,接自己去那个繁华的京市,有更好的学习环境,过上更好的生活。 宋长林看她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,狠狠扇了她一耳光,生拉硬拽地将人带走。 他们联系了在镇上打工的母亲,隐姓埋名去了一座更偏远的小镇生活。 宋长林因为挨了陆迟那一棍子,后脑留下了不时隐痛的毛病,他心有怨气,将所有的错都归咎于女儿,觉得她是个扫把星,收留了不该收留的人,导致他们全家流离失所。 他又嫌“宋声声”这个名字晦气,不旺他,强行给她改名为“宋秋音”。 经过那件事之后,宋秋音在这个家过得更加如履薄冰,本来父亲对她也是算不上很好,之后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。 虽然没动手,但用各种难听的话挤兑她成了家常便饭,更别提给她钱了,只让她去外面自己赚。 宋秋音也曾哀求母亲,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钱买学习资料,可母亲在家里毫无话语权,性格懦弱,除了偷偷抹眼泪,也无可奈何。 她只能趁着放假,去镇上的店打工挣钱,早早学会了看人脸色,曲意逢迎,卑微讨好。 好在她在学习上很有天赋,即使忙着打工,成绩也名列前茅,最终争取到了一位好心人的资助,才得以来到京市求学。 不耽误学习的同时,她开始努力往上爬,凭借出色的容貌,周旋于班里非富即贵的男生之间,对他们的追求既不明确接受,也不彻底拒绝。 只是稍加利用,谋取自己想要的物质,这样来钱比辛辛苦苦打工快得多了,只需要动动嘴皮子,她深谙此道。 她心里在不断衡量,最终选择了一个样貌家境都还不错的班长,对他的示好照单全收,让他成为自己现阶段最稳定的供养者。 但这班长是沈如萱的青梅竹马,沈如萱无法忍受宋秋音对自己竹马这样的勾勾搭搭,于是派小姐妹屡次找她麻烦,最终,姜栖于心不忍出面维护了她。 陆迟听闻她因为当年好心收留他们,不仅挨了打,还长期遭受父亲更深的冷眼,于是郑重承诺道,“我会弥补你,你想要什么,只要我能做到,我会尽量满足。” 宋秋音却凄然一笑,“弥补?我这三年受的苦,是能弥补得了的吗?” 第(2/3)页